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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轻吟歌
五月末,初夏。
烟雨迷蒙的江南。
一身水红的少女执一柄淡粉的油伞,穿过街市,穿过繁华,终于在一个小院前停住了脚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那破旧的两扇靛色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落下一层尘土。少女掩袖轻咳,微微皱了皱眉。
少年的名字叫做工藤新一。
他本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却不幸闯入禁地,犯了武林大忌,做了唐门的药人。
所谓药人,就是用来试验毒物功效的活人,他们的生命一般不过25岁,而且,死的极其痛苦。
像唐门这样的毒药大派,药人不足为奇。可他是个特殊的药人。
普通的药人,死,就是更大的荣耀。然而对于他来说,死,却是牵动武林命脉的关键。
唐门的毒,凌烟阁的药。
武林中的巅峰。
这些年,唐门在武林的地位节节攀升,甚至有超过少林武当之势。唐门新任掌门,将苗疆蛊毒用于药中,眨眼间便可致数百人丧命。武林中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武林盟主与其余各派掌门与唐门一赌,由唐门向药人下毒,凌烟阁解毒。一年之后,若这药人活下来,唐门败,若他死了,唐门胜。唐门赢了,便可继续研究蛊术,唐门败了,就立刻停止研究。
那个药人便是工藤新一,而凌烟阁派出的弟子就是毛利兰。
这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
有了毛利兰的小院渐渐有了生气。她在檐下支起一个小锅,每天清晨或傍晚,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映着她精致的容颜,晕成一幅好看的图画。工藤新一的病还是没什么起色,只能躺在床上,闻着这药香,想着煎药的女子。想着想着,嘴角就浮上一丝浅浅笑意。
药并不好喝,而且越来越苦。工藤新一皱着眉看着毛利兰一脸歉意地端药进来,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毛利兰费了很大力气将他从床上扶起,轻声道:“该吃药了。”他看着那黑乎乎的中药,苦笑。一口喝下,他大叫一声:“比昨天的还苦!”而毛利兰就会用那水红的衣袖帮他拭去额头的冷汗,用了更加柔软的语调说:“明天就不苦了。”
两月有余。
毛利兰终于放弃了那古怪又奇苦的药方,改换一些普通的调养药剂。药是不苦了,可新的痛苦又来了。毛利兰开始尝试针灸。
那极细的灸针泛着点点银光,在她指尖翻转。少年瘦弱的手臂就放在她面前,仍是白得没有一点生气。她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将灸针一寸寸插入他的穴位,他痛得龇牙咧嘴。毛利兰的针法毕竟还不成熟,一次针灸下来,也就能扎对三四个穴位。工藤新一也不再埋怨,任她将自己做了靶子,一次次地尝试。毛利兰却是屡试屡败,屡败屡试,使得工藤新一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
因了病痛,工藤新一每夜至多只能迹带睡两个时辰,而毛利兰就陪在他身边,点了昏黄的灯,翻着那古旧的医书。
“乔空穴在耳后,承浆穴在颚下,涌泉穴在者则……”她轻声念着,那样认真。
他就微笑着看着她,偶尔纠正她的错误。她便会报以羞涩的一笑,如那五月新荷,有种说不出的清丽。
日子一天天过去,毛利兰的针法有了极大的进步,很少扎错穴位了。而工藤新一的病情略微有些起色,偶尔也能自己从床上坐起,看着毛利兰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已是盛夏,天气酷热难当,她那水红的衣衫常常浸透了汗水,乌黑的长发也紧紧贴在鬓角。工藤新一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心疼。
他很想为她挡一抹骄阳,抑或带一丝清风,可惜这样的他,除了看着她,什么也做不了。
PART 3
江南的雨总是缠绵的,淅淅沥沥地下个三四天,也没有放晴的意思。
这样潮湿的天气,采回的药草没多久就生出淡绿的斑来,毛利兰只好每天清晨背了竹篓,戴了斗笠,到三里外的小山上采药。工藤新一总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而毛利兰便在这个时候静悄悄地离开姿嫌芦,然后在他醒来前赶回来。
这天工藤新一醒来的时候,没看见那个水红的身影。而外面的雨下得异常大,还夹杂着电闪雷鸣。他的心慌乱起来。
他知道毛利兰是怕打雷的,之前的每个雷雨天,她都会像受惊的小兽般趴在他的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那白玉般的手指常常被她握的通红。工藤新一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只有那时,他才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病怏怏的文弱公子,而是指剑而立,刀光剑影中保护心爱女子的剑客。可是现在,胆小的毛利兰,怕打雷的毛利兰不在他身边,没有握着他的手,这让他无所适从。
这样的天气,她会在哪?他唤她的名字,无奈声如蚊蚋,也听不到回应。他便费力地支起身子,向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只有些被风雨打折了的花草,默默地垂着头。一片青绿中,寻不见那水红的身影。他的身子突然一阵剧痛,钻心的痛。
风雨越来越大,雨水像瀑布一样从檐上流下,碎成大片大片的水花。他看着那扇靛青色的们一点点变模糊,却看不见三里外的小山上,瑟缩在山洞里的毛利兰。
她怕极了这雷声。身边只有一些湿答答的药草,连件可以御寒的衣服也没有。那袭水红的衫子紧贴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透出阵阵寒意。她无助地抱着药篓,想起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这个时侯他应该醒了吧?我不在他身边,没及时给他煎药,一定会更痛苦的。她小心翼翼地念着他的名字,仿佛这四个字,就带了无限的温暖与光芒。
雨终于小了些,雷声也不那么频繁了。她呆呆地望向青白色的天空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胆小的自己会不顾风雨跑回去,为什么宁愿浑身湿透也不想让那个少年再多痛苦一分,她只想尽快回去,摸一摸他微弱的脉象,替他煎一碗微苦的药。
当她赶回那幽静的小院时,她看见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扶着床边努力想要站起。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滴落,纤细的手臂青筋暴起,嘴唇被抿得没有血色,而那神情更是痛苦难忍。她惊呼一声,跑了过去。
当工藤新一看见毛利兰的时候,脸上才有了一丝欣喜。她终于回来了,好好地回来了。他淡淡地笑了,然后身子急速地瘫软下去。
毛利兰赶忙扶住他的身子。此时的少年安静地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构成一幅朦胧的图画。他瘦弱得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带了满足的微笑,仿佛初生的婴儿,单纯得一尘不染。
“你何必呢。我都这么大了,不会走丢的啊。”毛利兰用手帕拂去他额头的汗,心疼万分。
他这一睡,便是三天。
毛利兰静静地坐在床边,轻摇绢扇,替他驱赶夏日的闷热与恼人的蚊虫。她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心里生出一种莫大的满足感。他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夏末。
少年不再安于卧在床上,而是急切地想下床。毛利兰无奈地拒绝他的要求,以他上次强行站起的情况来看,这是万万不可的。少年的眼里带了祈求的神色,搅得她的心也乱起来。
“好吧,等到入秋了,我扶你起来。”
少年便满足了。他真的像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便乖乖地听话了。
这样也好,毛利兰仍旧每天切脉,针灸,熬药,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却也安宁祥和。这在毛利兰的眼中,隐隐有了家的味道。
PART 4
入秋了。
毛利兰寻了根拐棍,将少年从床上扶起。工藤新一的额头仍一滴滴地流下汗来,那身永不沾染的白衣上,也留下点点汗渍。他却全然不在乎,眼神里满是坚毅。毛利兰苦笑着,扶他走出小屋。
这一步步走得都异常艰难。工藤新一的身子几次要倒,都被毛利兰扶住。初秋的太阳仍带着夏日的余温,不一会,那水红的轻裳也浸透了汗水。两个狼狈的人就这样互相搀扶,走出了小院。
工藤新一看着院子外空荡荡的小路。五月末的时候,他就是坐着马车从这小道上走过,然后被抬进这院门。他还记得送他过来的奶娘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那样无助,引得他阵阵心疼。
他是个孤儿,刚出生家里就生了一场大火,他在奶娘的保护下逃了出来,而他的家人都葬身在那火海。镇上的人都说他是天煞孤星,注定要一个人的,可奶娘不信,一直照顾着他。他10岁的时候跟着卖艺的江湖人学了武功,进了江湖。15岁的他已经是有名的少年剑客,白衣银剑,败了无数高手。可惜他年轻气盛,硬是闯了武林禁地,惹恼了九大掌门,才落得今天这种下场。
他靠在墙上,无限凄凉。
毛利兰皱着眉看着他,也不说什么。
她明白他的寂寞,所以不忍去打扰。她只需要陪在他身边,带给他温暖的微笑。
“工藤少爷,我想回凌烟阁一趟。”
“为什么?”工藤新一勉强转过头来看她。
“我回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药草。放心,一天就够。”
工藤新一沉默良久,说:“好。”
“我今晚走,明天下午就能回来,我会给你煎好药,要记得喝。”她带着浅浅笑意望着他,语气中却有几许歉意。
“知道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毛利兰背了小巧的包袱,走出那碧色青郁的小院,向凌烟阁的方向走去。工藤新一卧于床上,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自己又是一个人了啊。
第二天傍晚,毛利兰回来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能治好你病的 *** 了!”少女的脸上掩不住地惊喜,浮上一抹淡淡的红云。
“什么?”少年淡淡道。
“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你!”她眸中带了闪闪的色彩,一如初见。
少年淡淡地笑了。
不知毛利兰加了些什么,这药隐隐带了清甜的香气,颜色也有些改变。工藤新一每天仍是早中晚各一碗,身上的疼痛却似是有些缓解。
“你加了什么药?”
“没……没什么,就是阁中的药草。”
少年看着她明显心虚的表情,也不再多言。
天气一天天凉起来,瑟瑟的秋风吹得花朵都谢了,绿草也变得枯黄。自打入秋以来,工藤新一的病就愈加严重,还好有药剂的调理,才不至于回复到起初的样子。而毛利兰不知怎的面色也是愈加苍白,没了以往红润的光泽。问她,她只道是劳累过度,歇歇就好了。少年明显感到几丝不对劲,却也说不出来。
她毕竟是大夫,不会有事的吧。
PART 5
冬天很快就到了。
江南几乎是不下雪的,天气也不似北方那么寒骨。毛利兰将药炉移到屋内,那微蓝的火光一闪一闪,屋里便满是药香。工藤新一看着她抓药,熬药,尝药,脸上带了温柔的笑容。毛利兰转头触上他的目光,白净的脸上立即飞起一片红霞。
这样的日子,毛利兰便极少外出,一周出去买一次药,其余时间都在院里。负责给少爷洗漱的仆人这些日子来的也少了,毕竟是冬天,汗水出的也少。工藤新一也不是有洁癖的人,便也不怎么在乎。可是毛利兰不想让她的病人总是邋里邋遢的,便打了盆水,要替他洗头。
工藤新一自是不肯的,无奈气力不济,也只好由她去了。
毛利兰解开少年的束发,漆黑的长发垂散下来,轻柔地拂过她的脖颈。她脸上微红,将那长发在水里散开,似是一朵极美的墨色芙蓉。
少女纤长的手指在少年的发间游走,手法虽不娴熟,却是舒服得很。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带着生机勃勃的味道。少年闭上眼睛,嘴角带了微笑。
“好了!”毛利兰用自己的梳子帮少年理顺头发,然后取了一面镜子,放在少年面前。
镜中的人长发轻垂,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脸色却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越发显得那黑色的瞳仁深不见底。
“少爷的病若是好了,一定很招女孩子喜欢。”毛利兰以袖掩唇,笑道。
“那,你也是么?”工藤新一忽然带了邪魅的笑容,不怀好意地望着少女。
“你……”毛利兰羞红了脸,转身跑了出去。
这样嬉笑打闹的时日毕竟是不多的。更多的时候,工藤新一都处在病痛的折磨中,而毛利兰,也是日夜揪心。
远去的时光里,少年那清俊的面容一点点黯淡下去,却仍是优雅从容,永远带着清明如月的微笑。这使毛利兰的心一点点坠下去,底下便是无尽的痛苦的深渊。
月华如水。
毛利兰坐在工藤新一的床边,轻轻替他掖好被角。入冬以来,工藤新一便很少能安心地睡一会,总是大汗淋漓,眉峰紧皱,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毛利兰让他服了安魂草,这才闭上了那清透的眸子。毛利兰看着他的睡颜,浮起淡淡的微笑。你若如此,我也无悔。
乍暖还寒。
冬末春初的江南已经有了温润的颜色,不复冬日的单调慵懒。工藤新一的身子也有了些起色,脸色竟有些红润。毛利兰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走进走出都带了喜悦的微笑。可她有时候也会有些感伤,毕竟,夏天很快就到了,一年之期,也要结束了啊。
从那之后,自己怕是再也无缘见这个少年了。每想到这,她的视线就有些模糊。
有些事情,无论是工藤新一还是毛利兰,都心知肚明。
有些事情,无论是工藤新一还是毛利兰,都噤口不言。
或许,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PART 6
不知毛利兰从哪讨到的灵丹妙药,春天刚过半的时候,工藤新一竟能自己拄着拐杖到处走走了。只是每次都不能太久,否则病一上来,又是疼痛难忍。他一步步走过小屋,走过庭院,样子虽有些狼狈,却如闲庭信步,带着淡然的神色。毛利兰一边煎药,一边微笑着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怜爱。
有些事情的发生就是那么突然。
工藤新一如往常一样扶着拐杖一步步走过院子,不同的是,现在还早得很,要是平常,他也许还在安魂草的作用下睡着。这个时侯的毛利兰应该在后院整理药草吧,他微微一笑,向后院走去。
他来的却不是时候。
以至于看见这如此痛苦的场面。
毛利兰仍是静静地坐在那儿,背对着他的目光。一截明晃晃的刀影透过那水红的衣衫,映出清冷的光。那纤长的玉指紧紧握着刀柄,却并没有颤抖,似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倏尔,那截刀光在左手腕上划出一道极细的伤口。紧殷红的鲜血就从那伤口一点点渗出来,然后流淌成线。毛利兰放下刀片,取了一个精致的小碗,放在腕下。不一会,血止住了,小碗里也有了一半的血红。
工藤新一清晰地闻到那股熟悉的清甜香气。
他的脑中一阵错乱。
传说,世间有种奇人,他的血有异香,包治百病,更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是,这种奇人只存在于传说中,而且,他们的血是不可重新生成的,也就是说,他们身体内的血量是有限的,因此,即使世间真有这种人,也不会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救别人。
难道说,毛利兰就是有这种异血的人么?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的病情逐渐转好,毛利兰的脸色愈见苍白,都可以解释了。
工藤新一却不敢继续想下去。自己的健康,是牺牲了她的健康换来的,自己拼命想给她幸福,却还是害了她。
他突然地落下泪来。泪珠冰冰凉凉地悬在他的腮边,摇摇晃晃带着不可言语的悲哀。
毛利兰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她将那碗鲜血倒入药中,然后用药勺轻轻搅拌,再放上些用来掩盖血腥味的药草。其实她的血只有一股清香,真正的血腥味道很淡很淡,可她还是怕细心的工藤少爷尝出不同来,从而拒绝自己的药。她往伤口上抹了些愈伤的药,那是阁中的秘制药方,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消除疤痕。这样鲜血的供奉,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而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力掩饰痕迹,不让工藤新一发现。
工藤新一默然地转身离开后院。他知道毛利兰是为了他才甘愿日复一日献出自己如此珍稀的血液,他已经让她受了太多伤害,不能再辜负她的心意。他的步伐沉重而坚定,似是做出了极重大的决定。
不要再为我受苦了。我,不值得。
PART 7
毛利兰将煎好的药端到屋内,却看见工藤新一斜倚在藤椅上,静静地望着他。
那眼神中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有悲伤,有怜悯,有无助,有坚毅,还有,决绝。
毛利兰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少爷,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她小心翼翼地说。
“嗯。”工藤新一也不多答些什么,只是淡淡地回应一声。
“你怎么了?又难受了么?”毛利兰放下药碗,走了过去。
“我没事。”少年还是淡淡地回应。
毛利兰觉察出了他的不对,却也不敢多言。“那,喝药吧。”
工藤新一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喝药,喝她的血熬成的药么?
毛利兰将药碗端了过来。那墨黑的汁液因她的动作而上下翻滚,氤氲了几许香气。
工藤新一别过脸不去看她。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喝药呢?”毛利兰凑到他面前,问。
“没事。”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唇齿间传来的清甜气息,一如往常。
“兰,你去帮我买些东西好么?”
“啊?好……好啊。”
毛利兰取来纸笔,递给他。他的字甚是好看,和他本人一样,颇有仙风道骨。几笔写罢,俨然是一幅极佳的书法名作。毛利兰细细端详着,问道:“少爷,你买这些做什么啊?”
宣纸上写的是些极难找的东西,而且门类纷杂,几乎不可能在同一个店买到两种。毛利兰在心里算了算,要是买齐这些东西,至少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不在他身边,能行么?毛利兰担心地看向他。
“我现在不是好很多了吗?没事的。记住,不能少一样东西。”工藤新一觉察了她的心思,说道。
“那好,少爷,我去了,你……一定得照顾好自己。”
“去吧。”
毛利兰挎了轻巧的竹篮走出院子,水红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巷中。
工藤新一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他慢慢站起身来,最后一次环视这个他生活了接近一年的小屋子。
再也不会回来了。
正午的时候,少年静静地坐在城外的一片竹林中。
这时候她该回来了吧,不知道她看见自己的信会有什么反应。自己就要一个人死在这了呢。
她会不会哭呢?
应该是不会吧。大夫总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普通病人罢了,何必自作多情。
他望着有些阴郁的天空,闭上了眼睛。
他开始回想自己的这一生。
他对于父母的记忆,全都来源于奶娘。奶娘说,他的母亲是世界上更好的母亲,人长得漂亮,还有一手好厨艺,医药缝纫也都是高手,性格更是完美得不可挑剔,既有小女人的温柔贤惠,也有大女人的坚强独立。而他的父亲,是个正直为民的好官,两袖清风,忠孝两全,虽然只是个七品县令,却在当地有着极高的声誉。他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却不能继承父母的遗志,真是莫大的不孝啊。
小时候的他很调皮,总是上蹿下跳,也不知道危险,摔得身上不是伤疤就是淤青。每次受伤后,奶娘就紧紧地抱着他,温热的眼泪一滴滴地滑到他脸上。那时候的他不明白奶娘的悲伤,还笑着安慰她:“奶娘,别哭了,我没事的。”
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光。
PART 8
这样的出走自然是徒劳的。
在这样一个繁华的小镇上,寻找一个面色苍白步履蹒跚的白衣少年自不是难事。毛利兰心疼地将工藤新一搂在怀里,泪珠一颗一颗滴下来。
“你真傻……你真是大坏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你自己……”毛利兰小声啜泣着。
工藤新一那明亮的眼眸微微闭着,脸上的笑容迷茫而不真切,却是满足的。
毛利兰将脸颊贴上他的额头。那里滚烫滚烫的,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什么。外面下了大雨,自己急急忙忙出来也没有带伞,怕是要在这小茅屋中等到雨停了。气温骤降,她感觉少年的手变得冰凉,忙握在手中,轻轻揉搓着。
工藤新一迷迷糊糊地感到一股温热。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手被一双纤纤玉指紧紧握着。他竟有些欢喜。
明明是不想让她找到自己的啊。
“哭什么……我不是很好吗……”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却没有达到想象中声如洪钟的效果。
毛利兰抬起头来,看着少年温柔的笑容。恍若是光,一刹那照亮了整个天地。
入夜了。
毛利兰闭着眼睛睡去了。毕竟忙了一天,何况在这种时候,除了睡觉,似乎也无事可做。工藤新一半睡半醒间听见外面一阵喧闹,睁开微蒙的眼眸,看见身侧女子恬然的睡颜。
他苦笑一声。
多年行走江湖,他自然知道外面是什么人。
唐门靠毒术和暗器行走江湖,这都不是正大光明的招数,自是树敌无数。记得昏迷前,他将唐门的令牌扔在身旁,本是想彻底抛开这一切,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少女睡颜安详,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命运。工藤新一试着站起来,却无能为力。而这动作惊醒了毛利兰,她睁开眼睛,迷茫地望向少年。
“别怕,没事。”
毛利兰终不是迟钝的女子,她站起身来,透过小窗看向窗外。
“放心,他们是冲我来的。凌烟阁向来视救死扶伤为己任,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工藤新一慢慢坐起,说。
“不,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要走,一起走。”毛利兰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
“傻姑娘,我出去,不是自寻死路么?你先出去,拿着这块玉,去镇上聚宾楼找王掌柜,他会找人来救我的。”少年的表情恳切,完全看不出是在骗人。
聚宾楼是有的,可是根本没有什么王掌柜。他只是想她离开。
单纯的少女思量几许,说:“好,你等我。”
屋外的脚步声有近有远,工藤新一暗自庆幸,自己选择藏身的这小屋子掩藏在竹林深处,又是碧竹所制,并不容易被发现。而毛利兰在门口驻了足,似是在思考什么。倏尔,她回过头来,向工藤新一走来。
“怎么了?”工藤新一担心她识破了自己的谎言,小心翼翼的问。
“我不放心你啊。”少女躬下身来,神色一肃,两指飞快地点于工藤新一几处大穴。
这下,工藤新一再也动不了了。
他那寒玉一般的眼眸紧盯着少女的脸,透出几分迷惑不解。
“我……怕你……怕你去死……”毛利兰紧紧抿了嘴唇,目光低垂。
她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啊。
多少恐惧,多少不安,藏于心头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
工藤新一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应该深居闺中,伴着江南的细雨漫读诗书,精绣女红,看檐下的燕子飞走又飞回,看湘妃竹一滴滴流下斑驳的眼泪。她应该和同龄的女伴一起施粉修眉,簪花踏草,一起嬉闹于熙攘街市。她应该倚门回首,轻嗅青梅,远远目送心上人消失于楼台烟雨。她应该披上华美的嫁衣,坐进大红的轿子,带着温柔的笑容挥别她的少女时代,投入那个男子温暖坚厚的怀抱……
对啊,以后,应该有个怎样的男子来守护她呢?
他要深深爱着她,要能忍受她奇苦的药汤,要能记住她记不清的穴位,要在雷雨的天气握着她的手,要在寂静的深夜看着她安详的睡颜,要在生死关头替她想好逃生的路……像他一样。
可惜他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啊。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忍不住叹一口气。
毛利兰转过脸去,提袖擦去脸上的泪。她要坚强,她要给他希望,所以她不能哭,不能放弃。
“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
工藤新一怔怔地看了她半晌,一字一句道:“好,我等你,便是死,也会等你。”
月光透窗而过,浅笑的少年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又加点了他几处大穴,连哑穴也不放过。岁月如烟草齐刷刷地压过来,覆盖了所有苍白无力的诺言。
毛利兰从怀中掏出一个镯子,白玉中缓缓飘动着碧青的色彩,映着月色透出温润的光。
那是她母亲的遗物,凌烟阁医仙的信物,江湖人人皆知。
毛利兰将镯子套在少年纤白的手腕上,青白的手镯带着冰凉的触感,一丝丝漫过他的身体。他目光低下,唯有苦笑。
这个傻姑娘。
没了这镯子,有谁知道她是凌烟阁的弟子,有谁对她敬让三分,有谁会放她走?自己心思用尽,却抵不过这姑娘一念之动,枉他聪明绝顶,这一刻,竟无计可施。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女走出门去,一步步走向他所不知道的世界。
天欲晓,夜未央。
PART 9
原来有些话,并不一定是迷信。
这么多年过去了,工藤新一还常常梦见那夜的月光。
那染血的月光。
那日毛利兰终无能逃过他们的追捕。
血色在他的眼里弥散开来,愈来愈浓直至覆盖了整个视野。
待到路过的凌烟阁弟子澄清事实时,那个瘦弱的姑娘只剩了一口气,水红的衣衫凝固了鲜血团团,如同曼珠沙华般妖冶摄人。
他抱住奄奄一息的她,泪水从他的颊上滑入她的心口。
她握住他的手,握的那样紧,像是握住毕生的信念,坚持与希望,握住生命中仅有的一点微光。
她说:“你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你是我唯一的病人,你死了,就没有人记得我了。我不要白来这世上走一趟,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地下却没有人想念我……你一定要活下去,活的久久的,让他们都知道……我毛利兰不是庸医……”
她说,我喜欢你。
工藤新一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她,尽管徒劳,尽管无助,他也不要她就这么死去。
他要还她温暖,还她欢乐,还她时光,还她生命,将自己欠她的,全部还回去。
可惜他不能。
可惜他没有机会能。
他知道她救不活了,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了。那个水红的少女,终是要走了。
他还有那么多的话要对她说,还有那么多的幸福要给她。
他还没来得及说我爱你。
毛利兰素白的手腕终是无声无息的垂下去了。
那样安静而淡然的滑落,飘渺得让人不敢相信。
也不愿相信。
整个世界突然空空荡荡。
纯粹的纤尘不染。
工藤新一看着毛利兰恬静的脸,她睡得像个没有心事的孩子。
他突然笑了,笑得从容,笑得温柔。
“我答应你,我会活下去,替你活下去。”
彼时的少年有着澄澈的眼眸苍白的脸色清明如月的笑容,彼时的少女有着纤长的手指温柔的唇线吹弹可破的肌肤。他与她挽手走过一季季的悲伤与幸福,肆意地抹下繁花似锦的流年挽歌。那样的时光,没有人会经历,没有人会记得。可是,有些东西只能怀念,哪怕是一指加于其上,也只会碎成一地的不可挽回。
工藤新一仍旧住在那个青瓦白墙的小院。那里有着他和毛利兰的回忆,独一无二的回忆。他的身子仍是虚弱,却总算还有一条命在,已是大幸。他在院里摆了个躺椅,在上面一躺就是一天。曾经的她也是坐在这院子里,俯下身子闻那清幽的花香,脸上带了恬美的笑容。如今的他也坐在这,手指轻抚过那淡青色的花瓣,眼前又出现了她那纯净如荷的笑颜。
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好。”
他笑了,通透如明月。
PART 10
十年后。
工藤新一漫步于城外。
一身白衣,明亮而清澈。
毛利兰的墓就静静地掩在竹林之中。
少年目光温存,含笑不语。
视野尽头,是一条小河。
河水悠然,澄澈透明。
彼岸,一个水红的身影款款而立。而时光,也就悄悄走过许多年。
2、斗罗大陆:四个版本的小舞,官方自黑最丑,你怎么看?在我看来斗罗大陆中,四个版本的小舞都非常不错,每个时候的形象都非常贴切。
小舞
小舞之一次出现是在6岁,当时进入诺丁学院,遇上了学生争夺宿舍老大,唐三轻而易举夺得之一。小舞作为十万年魂兽,自然不能听从这帮小子的话,三拳两脚打趴唐三,成为新一任大姐大,受到学生们喜爱。在初等魂师学院的七舍, 小舞之一次与唐三见面,她当时就像一只小白兔, 看上去可爱无害,在实际上超级厉害。
从诺丁学院毕业后,小舞与唐三一同进入被称为“怪物学院”的史莱克学院,那时的小舞虽然已经是女大十八变,但仍保有少女的稚嫩气质,而且穿衣风格也与童年时期没有太大差异,保持著可爱风格。而且小舞在12岁的时候一共有两种形象,之一轮庆橘种是粉色,自身穿的便衣,第二种则是在魂师场上的时候。这个时期的小舞,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特色,她的初吻可是献给了唐三的。
在几差磨人赴五年之约之后,小舞的形象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小舞的蝎子辫拆成长发,发丝飘逸让人心动,举手投足充满灵气,表情更加妩媚灵动。对比原先可爱的形象,现在的小舞更加成熟,也更加吸引人的目光,这个时候的形象我想也更让漫迷们喜爱。小舞侧面给人一种完美的趋势。让人联想到倾国倾城这个词,背面则是献祭的时候。这个场景是尤为感人的。
最后就是小舞不惜拼上性命与武魂殿众人决战,但挚爱唐三的小舞又怎会眼睁睁看著唐三死去,为了救活唐三,小舞毫不犹豫地走上了唐三母亲阿银曾选择的道路,将自腊团己献祭后,将全部力量赠予唐三,最后,失去所有修为力量和神识的小舞,变回一只普通柔骨兔。这其中小舞不时地出现,眼中没有了太多的灵动,只有在看到唐三的时候才会有所变化,不过后面唐三救活小舞之后,也就是他们成神之后的形象,我想应该会特别漂亮,当然也有非常多的漫迷在等著小舞的复活。
结语
唐三与她在《斗罗大陆》的经历的确比较虐人,而且这些形象无疑不是经典,小舞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重要的,也是朋友的存在。对唐三则是恋人的存在。
3、我写古风小说,求名字+思路(80分高悬赏)名字:无花传
这个是翻译意大利画家传记的时候有感而发,主要是改装了下古龙的楚留香系列的材料。
但是古龙的武林框架不严谨,我融合了他的几种小说(去除飞刀系列),做了下新布局。
主线是无花和尚的江湖猎艳桥戚记,次线是无花和尚在泡妞之余侦破魔教崛起的阴谋。
武侠江湖构架:
1 五大门派 【昆仑、华山、嵩山、南海、峨眉】
江湖上吆三喝四的五大组织,他们和各种连锁店开展各种江湖业务
2、四大世家【慕容、南宫、公孙、欧阳/或者郭】(唐门有时被列入第五世家,但唐门的业务一般不在江湖,而在官府。而且唐门使用半义子的方式进行门主继承。)
半隐退半江湖的大家族。一般不干涉江湖事务。家族的建立者或者是某个年代击败魔教的武林盟主,或者为击败魔教做过重大贡献,也是那个年代的天下之一高手。
欧阳世家因为人丁不昌正处于衰退中,唯一的独子欧阳随风是个盲人,他会不会袭旦武功还在疑问之中。而前一代的武林盟主郭大侠的洛阳金马堂正逐渐崛起,取代欧阳世家中。四大世家一般相互结亲,或者和官府或天下其他势力团体结亲。
四大世家的嫡系高手都相当于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优秀子弟在五大门派掌门人上,天才之辈可比老五大敏禅陵门派的掌门人。最惊艳之辈可以竞争天下之一。
3、老五大门派【少林、武当、天山、剑宗、小隐湖】
已经不介入江湖,主要只研究武学的门派。背后有大量官府或者其他社会有势力团体的赞助。是天下最顶尖高手的主要出炉产地(四大世家的子弟也有在老五大门派学艺的)。
小隐湖是个特殊的老五大门派,只在魔教在江湖出现时候现世,和魔教抗衡。弟子一般有和魔教教主对等的武力。魔教消失,小隐湖也消失。
4、魔教
每隔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就在江湖上出现的邪恶组织。整体武力极强,教主的武功一般都能竞争天下之一。每个时期或许会使用不同的名字,但是传承是一致的,有明确的魔尊(他们称明尊谱系)。口号一律是“一统江湖,千秋万载。”
人物与剧情
1、之一男主角,
无花。从小被父母抛弃在少林寺,被少林方丈领回庙里当和尚。生性风流,多才多艺(会弹琴、画画——这个是达到了神手的程度、做菜、哄女孩子,和ooxx)。武功会十八铜人手(改少林72绝技为18门,控制数量)之拈花指,在江湖上和新五大门派的掌门人功夫相若。武功在江湖上能进前30,天下能勉强进前100。经常出入各大门派和世家胡混。
2、第二男主角
欧阳随风(改原随云)。衰败中的欧阳世家的独子,还是个盲人。通常江湖上的人怀疑他有没有武功,更不用说会不会欧阳世家白驼山系的绝世武功。性格内向,除了视力之外(其实眼睛器官是好的,就是没有视觉……传说中了密宗某个神秘高手的绝技天舞宝轮),其他五感、智力和想象力都是超高。因此是个非常好的音乐家和美食家。无花好友。
3、第三男主角
盗帅。其实是金马堂郭家(改郭靖系和铁血大旗门)的子弟。会弹指神通,和小强功(生命力极强——其实是郭家的秘传嫁衣神功),武功在江湖前10,天下前50。性格外向、会编故事和讲笑话。无花好友。
女主角和若干男配
1 惊鸿仙子(李某姑娘)。无花的生身母亲,江湖上闻之色变的女魔头(但不是魔教),行事亦正亦邪。
少女时代是天山派的杰出弟子,江湖之一美人。不幸被南宫世家的门主玩弄,转正不成,带着婴儿无花到少林寺。然后自己独赴大漠,打下惊鸿仙子的名头。
武功是天外飞仙、凌波微步、白虹掌力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天下前10的武力。
2、南宫无忌(父亲)
南宫世家的门主,无花的生身父亲,腹黑。
正妻之子南宫xx轻薄无可用,但按照四大世家的协议,私生子不能继承,所以也不能让无花转正。天下前10的武力(先天缠丝手——还有柔术和东瀛刀法——其实这是南宫家的先祖传到日本的。)
3 慕容芷
慕容世家的大 *** ,和南宫xx有娃娃亲。但是不乐意这个婚事。是当代的江湖之一美人,私下里和无花勾搭成奸。无花和慕容芷合谋毒死了南宫xx,慕容芷怀着无花的孩子坐上了南宫家南宫夫人之位。
但这件事本来合乎南宫无忌的算计——因为这样就可以避开私生子不能转正的世家协议。当然无花不知情,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谋划好才偷天换日的。
4、唐嫣儿
实际是唐门在慕容家的卧底,明面上慕容芷的丫鬟。本来无花觉得慕容芷是天下之一美,但发现其实唐嫣儿才是,所以在慕容芷怀孕期间,又与唐嫣儿 *** 。——但这样无花在不知觉中搭上了唐门这条线。
5、公孙青青
公孙世家的女儿,也是剑宗的优秀弟子,盗帅的未婚妻。如果唐嫣儿之一美,慕容芷第二,而公孙青青算第三。公孙青青的武功在江湖排前10,在天下前50。因为本门心法失窃的事情,和盗帅一道联系无花(代表少林)和欧阳随风,前往陷空岛(改蝙蝠岛)——传说中的江湖黑市调查。因为盗帅一直想摆脱这个婚事(盗帅不喜欢青衣类型的,而且需要自由),所以无花在调查过程中代友效劳,努力背黑锅,和公孙青青 *** ,黄了盗帅和公孙青青的婚事。
6、白石真人
武当掌门,武功天下前10,其实是欧阳随风的真传师父。在陷空岛,无花和盗帅发现陷空岛的主脑是欧阳随风(真实实力天下前10),而欧阳随风的后台是白石真人——白石许诺帮助随风重振欧阳世家,同时要欧阳随风管理陷空岛这个 *** 武当业务的黑市,打击其他老门派和世家。
白石临危抛弃欧阳随风,撇清关系,反栽赃无花、欧阳随风、盗帅三人。三人出逃,欧阳随风建议了一条退路——惊鸿仙子。
7、上官仙儿
上官仙儿是惊鸿仙子的弟子,同时有欧阳随风丫鬟的身份。也是盗帅中意的类型(天然呆内腹黑?)。原来惊鸿仙子抚养了欧阳随风的长大,帮助他克服了视力的障碍(可能因为白驼山和大漠近,有利益往来吧)。这是欧阳随风的退路。无花也之一次遇见了自己的母亲。
众人商议不妨设置一个魔教阴谋,反栽赃白石真人勾结魔教——反正他作恶多。他们就搞出一个上官仙儿做假教主的魔教。而一些白石在武当上台时被逼走、迫害名誉的高人也加入这个“‘魔教”演黑脸——比如原武当长老白眉,在藏经阁绝足不出的觉远大和尚(也是天下前10的武力)etc。
8、小隐湖圣女
魔教现世,小隐湖也现世。
小隐湖圣女的武力在天下前3,足以扫平他们这个假魔教。
无花发现小隐湖圣女的美貌才是天下之一,于是又调整了自己的猎艳目标。他准备通过勾搭圣女,让她暂时停止调查他们这个假魔教,直到把白石绊倒前。
无花成功勾搭上了小隐湖圣女。
9 、魔教十长老。
白石竟然被坐实了魔教身份。而上官仙儿也显出自己的魔教教主身份是真的。
无花吃瘪、又一次逃遁——这次幸好有唐嫣儿这条唐门的退路。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如此。
在基本退出江湖的唐门他找到了答案——因为唐门也是魔教十长老之一:
【魔教的真相之一】
天下的更高端武力在老五大门派和四大世家,但是江湖的事务这些更高端武力却很少参与。
因为这些深层势力是和更深的天下实力团体——商团、财团、海贸团体……与官府联成一体,是洗白的组织。他们用洗白的身份来遥控江湖——通常是和平的方式。
而江湖不过是社会黑帮的 *** 体。
在江湖越来越不能被官府和天下其他实力团体左右的时候,这些实力人物就要从五大门派和四大世家内部的反对派中抽出精英,组建一个魔教,用暴力的手段来清洗江湖。这个循环一般二十年和三十年发生一次。
一旦清洗完毕,这个魔教也被扔进回收场去了。
【魔教的真相之二:魔教教主的选举】
魔教教主因此在本质上是被选举出来。选举他的人成为“魔教十长老”。十长老其实根本不是魔教内部的,而是官府和天下其他势力团体成立的【江湖应急十人委员会】。
无花等胡乱推举的上官仙儿,因缘际会被十长老团体相中,索性赋予她在江湖内的紧急无限权力(武功——有一种官府秘传的转注功力的 *** ,加上上官小仙的资质,可以迅速成为天下之一高手)。
而魔教教主一旦选出,上官仙儿就可以挑选世家和老五大内的反对派精英组阁,建立魔教护法和组织。
【魔教真相三:如何消灭魔教】
魔教坐大,是为了清洗江湖,最后的结局也是要被回收。小隐湖是在魔教横行的时候十长老建立的一个制衡组织,圣女也是用培养魔教教主的方式,直接灌注功力的。
而消灭魔教,建立或者说恢复江湖秩序的正道大侠,则是做回收工作的最后一步。十人会会用各种机缘引导培养——在大侠看来则是金手指狂开,天降好运的结果。
10,结局。
十人会最终提名盗帅做大侠。三年后,盗帅击败上官仙儿,拯救了武林。盗帅恢复了自己的本名,郭xx,成了天下敬仰的武林盟主,郭家取代了欧阳家,正式成为四大家。
而小隐湖的圣女则退出江湖,嫁给了十人会一个毫不会武功的中年男,和江湖一刀两断——可能也是因为无花不愿意还俗,只愿意过到处招惹女人的自由生活。
圣女——现在是大官的夫人,给无花饯别的时候,请无花喝断肠茶,笑话他再这样浪荡下去,一定要被女人给毒死的。
无花笑话断肠茶是吓他的,自己是主角命不会死。圣女说纪元结束了,主角也要死的,不过书上不会写罢了。
无花离去,在回家的船上,腹痛,跌下水死掉了。
全剧终。
4、找一本零几年的异能类的小说?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可能是韩国作家金城武所著的小说《城市猎人》(City Hunter)的其中一部,该小说于2002年首次出版。男主角李尚洙(Lee Yoon-sung)是一位拥有多种异能的天才,他被派往执行秘密任务,追辩山缺捕那些背叛国家的人。其中一个女角色是歌手崔智媛(Choi Da-hye),是盖亚的转世,她有两个保镖,一个是会操纵风的田梁(Tae-sung),另一个是已死去的警察唯升金成烈(Kim Seong-ryeol)的僵尸化身金正洙(Kim Jeong-ju)。此外,还有一携辩个名叫卡妮(Canny)的小女孩,她的宠物芯片可以变形成触手,可以帮助李尚洙等人打败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