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在红楼中来自于贾宝玉做的一首诗,有“怡红快绿”之词。“红”歼山租指海棠,“绿”指芭蕉。
宝玉又自诩为绛洞花主,是众位佳丽的保氏兆护者和倾慕者,同时又为众多佳丽所簇拥。他是大观园这一青春纯粹的女儿国里的唯一一位青年男子。
〝怡红〞之意,既有因他的呵护与关爱,让诸位红颜感到欣怀、怡情的意思,又有宝玉因为被众多闺阁佳丽环绕而感到欢喜满足之意。
1984年,于北京西城区原皇家菜园遗址建成大观园景区作为87版电视剧拍摄基地。摄制完成后,景区对外开放。
扩展资料:
经典画面
怡红院是宝玉的温柔富贵乡,也是他的主要活动空间。除了那四首四季即事诗外,还有许多比较经典的故事和画面。
例如:第25回隔花人远天涯近,第26回黛玉独立花阴悲泣,第31回晴雯撕扇,第41回刘姥姥醉卧怡红院,第44回平儿唯渗理妆,第52回晴雯补裘,第63回怡红夜宴,第77回海棠预老,第94回海棠花妖、宝玉失玉……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怡红院
2、怡红院老板的一句话让中国有了婚姻法是什么电视剧《淞沪风云返携昌》。
在《淞沪风云》中虔一鸣去怡红院找苏蚌珍隐模,然后怡红院老板看他如此深情,就感慨到你两结婚了就可以专属彼此了,没想到后来真的出现了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
婚姻法于1981年1月1日开始施漏扒行,主要包括总则,结婚,家庭关系,离婚以及救助措施与法律责任等6章。
3、红楼梦里面有几个院子?一、怡红院:宝玉(怡红公子)
怡红院,《红楼梦》中大观园的主景之一,男主角贾宝玉的住所。试才题对额时,宝玉题为“红香绿玉”,取意蕉棠两植。元宵省亲时,元春不喜“香玉”二字(因暗指黛玉),改为“怡红答此姿快绿”,赐名“怡红院”,宝玉因号“怡红公子”。
怡红院是宝玉的温柔富贵乡,也是他的主要活动空间。除了那四首四季即事诗外,还有许多比较经典的故事和画面。例如:第25回隔花人远天涯近,第26回黛玉独立花阴悲泣,第31回晴雯撕扇。
二、潇湘馆:黛玉(潇湘妃子)
潇湘馆,《红楼梦》大观园中一景,位于大观园西路,与怡红院遥遥相对,是一处带有江南情调的客舍,是林黛玉寄居荣国府的住所。贾宝玉曾提匾额:“有凤来仪”,后文中引用舜的潇湘二妃娥皇、女英的典故而更名为潇湘馆。
三、蘅芜苑:宝钗(蘅芜君)
《红楼梦》里大观园中一处建筑物,匾额题为“蘅芷清芬”,为薛宝钗的居所。宝钗亦因此得诗号“蘅芜君”。
蘅芜苑离正殿不远,在沁芳池边,是一所外则“无味”,内藏“清雅”的处所。作者通过欲扬先抑的手法,暗喻了宝钗外表藏愚守拙,内在天然可爱,并且亲近佛道的思想性格。
曹雪芹作《红楼梦》用了诸多文学艺术手法,其中谐音法是整本扒清书的亮点之一。如“甄英莲清绝”谐音“真应怜”,“冯渊”谐音“逢冤”,“元迎探惜”四姐妹谐音“原应叹息”等等。“蘅芜苑”三字连音是跟“恒无怨”相同的,表示宝钗对于和宝玉同甘共苦以及最后劝导宝玉返回大荒山等事,无一后悔。
四、秋爽斋:探春(蕉下客)
秋爽斋出自《红楼梦》,在《红楼梦》中对于秋爽斋外景并没有详细的描述,只提到院中种植芭蕉和梧桐,有月夜听雨的意境,这组建筑中有一较大的厅堂名“晓翠堂”。晓翠堂四面出廊,流角飞檐,临沁芳溪。是贾母初宴大观园的地方。
东南方土山上有八角亭一座,是园内至高点之一。秋爽斋其中的三间房子没有隔断,这是探春的意思,具有闲云野鹤般的风格。其屋内所布置的陈设突出一个“大”字。陈设典雅,华丽中透着大方。
五、稻香村:李纨(稻香老农)
稻香村,又名浣葛山庄(元春赐名)曹雪芹所著小说《红楼梦》中,大观园中的一处建筑,为李纨的居所。李纨因此处得诗号稻香老农。
为迎接元妃归省,贾府修建了省亲别院——大观园,园中景致众多,稻香村,就是其中一处。和大观园其他建筑的富丽华贵不同,此处的田园农舍,一派郊野气色,曾引得贾政有“归农之意”。
在归省之后,未免园中景致“寥落”,元妃命家中姊妹入园居住,李纨便“住了稻香村”。后来探春起海棠诗社,定了稻香村做社,李纨也因其住处,自号“稻香老农”。
4、迷宫与镜子——贾宝玉的成长王国怡红院怡红院是大观园中三个面积更大的居住院落之一,另外两个院落一处是李纨居住的稻香村,一处是薛宝钗居住的蘅芜苑。相较于稻香村土黄色的基调,田园式的风格,蘅芜院山石芳草的外部,雪洞式的内部,怡红院的突出特点是——雍容华贵、富丽堂皇。
怡红院为什么要设计成这种风格呢?让我们回到小说之一回:
当初娲氏炼石补天之时……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心切慕之……,那石央求一僧一道:发一点慈心,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一僧一道答应: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待劫终之日,复还本质,以了此案。
小说开篇这段神话是对贾宝玉先天属性的界定,是贾宝玉的种种异于常人言行为的根源。要充分理解贾宝玉,必须从中小说开篇的神话故事中寻找答案。可惜,多数论者对此的重视程度不够。
我读红楼的心得,确立了三个文本优先的原则。一、文本先于作者。二、文本先于批注。三、文本先于理论。也就是说作者和脂砚斋等明凳友批注者尚在文本之后,更何况是某种理论?文本一旦生成,它就具有自己的独立性了,这时候,哪怕是作者,也只能是以读者的身分来阅读,甚至,作者写出的东西和自己的预期相悖。即便是小说中的人物的原型,也只能是以读者的身分来阅读。所以,脂批也不完全靠得住。用一种文艺理论或者哲学理论去解读小说,当然是可以的,比如王国维用叔本华哲学理论,李劼的用存在主义理论来解读,西方还有学者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理论解读,虽然能成一家之言,给读者耳目一新之感,但终就没有进入文本内核。之所以说没有进入文内核,是因为当你一旦使用某种理论是解读,阅读时必然会按照理论所需去选择、组合、阐释文本,等于是重建了文本,与原文本必然产生距离,而非文本本身。
让我们回到贾宝玉的先天设定,梳理贾宝玉的生命轨迹:首先是补天者,由于无材补天,转而成为失意者,异常悲痛,偶闻人间繁华,心切慕之,遂借助一僧一道的法力,来到人间成为受享者,当体验够了“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后,历劫终了,遂回归本相,成为被度脱者或者说成为参悟者。在这里,说明一个概念,从世俗的角度来说,贾宝玉是在“成长”,从仙界的角度来说,贾宝玉是在“被度脱”,成长即被度脱。
贾宝玉的四个阶段轨迹简述如下:
补天者→失意者→受享者→被度脱者
贾宝玉在人间的十九年正是他生命轨迹的第三、第四阶段,是他受享和被度脱的阶段,这两个阶段如一僧一道所说的,是“粗笑乐事”,同时也是“美中不足,好事多魔”,是“受享”也是“磨难”,在“短暂激槐的快乐与长久的痛苦”中,贾宝玉既是在“受享”,也是在“被度脱”,所以第三、第四阶段是无法截然分开的。第三阶段是第四阶段的母体,两者之间是化生关系。
一僧一道把贾宝玉带到了“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脂砚斋在以上四句分别点出“伏长安、伏荣国府、伏大观园、伏绛云轩”,这里的长安是都城的代名词,绛云轩是怡红院未有之前贾宝玉的居室,有了大观园以后,怡红院成为绛云轩的继任者,两者在名称上也是一脉相承,绛云轩之“绛”字,怡红院之“红”同义,都从“红”,即“女儿”上来。如果说这两者之间除了先后顺序以外,还有什么区别,我以为,绛云轩不够独立,怡红院足够独立;绛云轩不够自由,怡红院足够自由;绛云轩没有彰显权力,怡红院彰显了权力。也就是说贾宝玉“温柔富贵乡”的主要场域是“怡红院”。
怡红院外在给人印象是这样的:
院外绕过碧桃花,竹篱花障编就的月洞门,就见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内两边都是游廊相接。院中点衬几块山石,一边种着数本芭蕉,那一边乃是一棵西府海棠,其势若伞,丝垂翠缕,葩吐丹砂。院内略略有几点山石,种着芭蕉,那边有两只仙鹤在松树下剔翎。一溜回廊上吊着各色笼子,各色仙禽异鸟。上面小小五间抱厦,一色雕镂新鲜花样隔扇,上面悬着一个匾额,四个大字,题道是“怡红快绿”。后院是满架的蔷薇、宝相,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桥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贾宝玉在“怡红快绿”一诗中写道:
深庭长日静,两两出婵娟。
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
凭栏垂绛袖,倚石护青烟。
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
怡红院的突出特点有两个,一个是“院有嘉卉”,一个是“庭藏良禽”。仅以上语段,有植物:碧桃、竹、柳、芭蕉、海棠、松、蔷薇、宝相等八种植物,宝相是一种植物,要么是一种蔷薇,要么是苹果花的别称,小说中以“满架的”修饰,宝相在这里应该是蔷薇的意思。即便“竹篱”的“竹”不算在内,至少也提到了七种植物,共同构成了色彩明艳、香气迷人的植物世界;“各色仙禽异鸟”连同“仙鹤”构成了飞腾跳跃、鸣声啁啾的动物世界。这个小世界,给人舒适、温暖、有序、高雅、富足的感受。这样一个世界,是怡红院外部的“温柔富贵”特征。
怡红院配备这么多花鸟还有一个原因,我们来读第三十五回这段:这两个婆子在谈论贾宝玉,她们说贾宝玉“看见燕子,就和燕子说话;河里看见了鱼,就和鱼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不是长吁短叹,就是咕咕哝哝的”。第五十八回里,贾宝玉看到“一株大杏树,花已全落,叶稠阴翠,上面已结了豆子大小的许多小杏”。他立刻有了感叹,“能病了几天,竟把杏花辜负了!不觉到‘绿叶成阴子满枝’了!”后来,贾宝玉看到一只雀儿飞来,在枝上乱啼,又发了呆性。他想到,“这雀儿必定是杏花正在开时他曾来过,今见无花空有叶,故也乱啼。这声韵必是啼哭之声,可恨公冶长不在眼前,不能问他。但不知明年再发时,这个雀儿可还记得飞到这里来与杏花一会了?”由此我们可知,怡红院的花鸟也是贾宝玉对话的生灵,犹如公冶长能懂鸟语,是贾宝玉“情不情”表现的一个侧面。我们可以对接小说之一回,贾宝玉的前身神瑛侍者,在太虚幻境是就以甘露之水浇灌绛珠仙草,他这一万物有灵的“齐物”观念,自太虚幻境到人间保持了一致性。也是这种观念的影响下,贾宝玉看到的人世间“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的广阔性、深刻性就比一般人也就多得多,其“成长”或者说“被度脱”的体验也比一般人更广阔、深刻。
在诸多的植物里,那本芭蕉和那树海棠无疑是浓墨重彩描写的杰出代表,也是院名“怡红快绿”的得名原因。关于西府海棠,贾政介绍这叫“女儿棠”,源自外国之种,但对海棠出于“女儿国”的传闻,贾政并不认可。有专家考证“西府”指关中西部,今宝鸡地区,即便如此,对于阅读实无多大帮助,我们要关注的是作为“意象”出现的海棠,而非海棠本身。小说中写道,宝玉点头说:“大约骚人咏士,以花之色红晕若施脂,轻弱似扶病,大近乎闺阁风度,所以以‘女儿’命名。想因被世间俗恶听了,以俗传俗,以讹传讹,都认真了。”意思是,西府海棠呈现女性的曼妙姿态,世人不免望花生义,衍流出附会之谈,万不可当真的。宝玉果然杂学旁收,面对奇花异木,随处侃侃而谈,颇有通达之风。关于匾额,宝玉说:“此处蕉棠两植,其意暗蓄红、绿二字。若只说蕉,则棠无着落;若只说棠,蕉亦无着落。”不如题作“红香绿玉”,才算两全其美。怡红院“蕉棠两植”,这本无奇异之处,古人追求自然和谐之美,居所多种草木点缀。然而,《红楼梦》的文字精雕细琢,往往小处设伏,出人意料。怡红院成为宝玉的住处,它的一草一木似乎都被赋予特殊的寓意,也造成了《红楼梦》解读陷入无休无止猜谜的怪圈。
比如,有知名学者借这株海棠做了文章,认为它是史湘云的象征,证据呢?就在“寿怡红”一回,湘云掣签时正巧抽出一枝海棠,与怡红院的女儿棠遥相呼应。由此得出结论:湘云对宝玉的意义非同寻常,甚至隐伏八十回后“宝、湘遇合”的故事。
但是,如果“海棠喻湘云”,芭蕉又何指呢?据专家考证,“鹤”也与湘云有关(寒塘渡鹤影、鹤势螂形),此处明文出现“蕉鹤”一额,俨然蕉、鹤并举,为何不是“芭蕉喻湘云”呢?
还有,宝钗后来成为宝玉正妻,按说蕉、棠总有一种和她相关,但宝钗掣签却是一支牡丹,而牡丹在她的居处了无踪迹。黛玉掣出一枝芙蓉,潇湘馆的代表却是竹林。探春掣出一枝杏花,杏花遍植在李纨居住的稻香村,谁能扯清探春、李纨和杏花的“影射关系”?五十八回,宝玉对着一株杏树感慨,自忖“能病了几天,竟把杏花辜负了”,究竟是他辜负了李纨还是探春?另外,三十七回成立海棠诗社,众人各取一个别号,探春说:“我最喜芭蕉,就称‘蕉下客’吧。”芭蕉又成了“探春的象征”。因此,所谓“海棠喻湘云”,貌似合理,实则以偏概全,完全经不起推敲,更无可能成为“宝、湘遇合”的证据。
在中国传统文化观念中,蕉、棠皆可喻美人。蕉、棠并植于怡红院,意在暗示宝玉“爱红”的习性。我们不能局限于“寿怡红”一回众钗与众花的对应关系,那只是一次席间游戏,也是作者对众钗的一次群体性伏笔。究其本意,并非构建书中“花喻女儿”的具体意象——某种花卉固定指代某一女子。
如果一定要有所指的话,考虑到小说的整体构思,“蕉棠两植”它应该是照应第五回词曲“钗、黛并立”的现象,分别隐指钗、黛二人。芭蕉如果是黛玉的话,证据是潇湘馆也种有芭蕉,宝玉和黛玉之间有手帕传诗,类似于“蕉叶传书”。也有从色彩来分别的,认为黛玉的五行属性是木,主色为“青”,所以,芭蕉指黛玉,但是,宝钗的五行属性是金,主色为“白”,海棠的“白”在哪里?有人说,宝钗不是咏过白海棠吗?但是,在海棠诗社活动中咏白海棠的除了宝钗,女孩子还有探春、黛玉,还有诗疯子史湘云,她还做了两首呢。况且,怡红院中的海棠是“红”色的,与对宝钗的五行设定也不符。
为什么各种解读都很难周全呢?因为,书中以花卉喻群钗,却并无定指。也许某钗主要对应某种花卉,但换一个场景,其对应关系也可发生相应的转移,换句话说,这种指向并不具备唯一性。书中的“花”与“金、玉”一样,属于特殊的文学符号,根据情节需要,有其特指,也可泛指,如同凤姐所说“你也玉我也玉”,有时甚至成为一个群体的象征。
无论是芭蕉还是海棠,都是绿叶红花,都是极美的植物,两者从文化层面很难分开,正好是“蕉棠两植”,难以取舍的象征物,也就是钗黛合一的象征物。这也是贾宝玉内心中艰难的取舍过程,是他“成长”过程中所必须面对的抉择。
怡红“院中点衬几块山石”,多数研究者认为是贾宝玉前身的“物像”,看似有道理,细推起来还是有疑点的。之一,女娲大神遗弃的是“一块”石头,这里点缀着几块山石,哪一块是女娲遗弃的那一块?或者说,为什么要从一个整体变成若干碎块?第二,一僧一道已经把那块石头变成了宝物——“通灵宝玉”,这块石头伴随贾宝玉出生,是贾宝玉的“内丹”,日夜不得离身。何来又多出一个形体处于怡红院中?进一步推演,更难解释。蘅芜院处于大石环绕之中,岂不是贾宝玉全力在保护薛宝钗?古代庭院,凿池引水,堆土立石,以求自然之趣,这在造园艺术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过多解读,实则无益。对于怡红院的山石没有必要大做文章。
怡红院在大观园中的位置很值得注意。小说中写道:“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这里是哪里?大观园的大门附近,大观园的东南部,沁芳溪流出园子的结束处。以下略作解说。由于文中部分描写稍有矛盾,所以关于大观园的方位布局多有争论,就目前流传最广的两个版本,一个认为怡红院位于西南角,另一个则认为怡红院处于东南角。然而根据文本给出的描述,可以证明怡红院处于东南角,下面是最明显的一处描述:在第十七回,贾政与众人游览大观园时,至怡红院的花障处,见一清溪,贾政便疑惑,问这股水从何而来,贾珍答道:“原从那闸起流至那洞口,从东北山坳里引到那村庄里,又开一道岔口,引到西南上,共总流到这里,仍旧合在一处,【庚辰侧批:于怡红总一园之水,是书中大立意。】从那墙下出去。”所以我们可以确定,怡红院位于大观园东南角,其与西南角的潇湘馆最为相近,且都为园中清幽之处。怡红院为什么要安排在这个地方呢?之一,根据“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古人的观念,东南处最为低洼,宝玉处于园中更低处,他是自己“女儿至上”、“女儿至贵”哲学的实践者;第二,地处大观园门口,担当着大观园的保护者,宝玉充当了众女儿的守护者;第三,地处沁芳溪水出园之处,宝玉成为众女儿生命的见证者。因为贾宝玉认为“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沁芳溪水等同于女儿命运之河。
怡红院的主建筑,是“小小五间抱厦”。这个说法比较含混,到底有几间几进呢?比较通行的看法是,房子有两排,之一排是三间,中间开门,第二排是五间,比之一排两侧各多一间,后门可通,两排中间有走廊,成封闭状态。两排房子均为一进。
怡红院内部的之一回描写,以宝玉父子的眼睛来看:
说着,引人进入房内。只见这几间房内收拾的与别处不同,竟分不出间隔来的。原来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槅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幽户。且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众人都赞:“好精致想头!难为怎么想来!”原来贾政等走了进来,未进两层,便都迷了旧路,左瞧也有门可通,右瞧又有窗暂隔,及到了跟前,又被一架书挡住。回头再走,又有窗纱明透,门径可行;及至门前,忽见迎面也进来了一群人,都与自己形相一样,——却是一架玻璃大镜相照。及转过镜去,益发见门子多了。贾珍笑道:“老爷随我来。从这门出去,便是后院,从后院出去,倒比先近了。”说着,又转了两层纱橱锦槅,果得一门出去,院中满架蔷薇,宝相。
第二次大段描写,从刘姥姥眼中看出:刘姥姥便度石过去,顺着石子甬路走去,转了两个弯子,只见有一房门。于是进了房门,只见迎面一个女孩儿,满面含笑迎了出来。刘姥姥忙笑道:“姑娘们把我丢下来了,要我碰头碰到这里来。”说了,只觉那女孩儿不答。刘姥姥便赶来拉他的手,“咕咚”一声,便撞到板壁上,把头碰的生疼。细瞧了一瞧,原来是一幅画儿。刘姥姥自忖道:“原来画儿有这样活凸出来的。”一面想,一面看,一面又用手摸去,却是一色平的,点头叹了两声。一转身方得了一个小门,门上挂着葱绿撒花软帘。刘姥姥掀帘进去,抬头一看,只见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竟越发把眼花了,找门出去,那里有门?左一架书,右一架屏。刚从屏后得了一门转去,只见他亲家母也从外面迎了进来。刘姥姥诧异,忙问道:“你想是见我这几日没家去,亏你找我来。那一位姑娘带你进来的?”他亲家只是笑,不还言。刘姥姥笑道:“你好没见世面,见这园里的花好,你就没死活戴了一头。”他亲家也不答。便心下忽然想起:“常听大富贵人家有一种穿衣镜,这别是我在镜子里头呢罢。”说毕伸手一摸,再细一看,可不是,四面雕空紫檀板壁将镜子嵌在中间。因说:“这已经拦住,如何走出去呢?”一面说,一面只管用手摸。这镜子原是西洋机括,可以开合。不意刘姥姥乱摸之间,其力巧合,便撞开消息,掩过镜子,露出门来。刘姥姥又惊又喜,迈步出来,忽见有一副最精致的床帐。他此时又带了七八分醉,又走乏了,便一 *** 坐在床上,只说歇歇,不承望身不由己,前仰后合的,朦胧着两眼,一歪身就睡熟在床上。
第二类是零星描述,散落在书中各章节中,是对详细描述的补充延伸。第二十六回“(贾芸)抬头一看,只见金碧辉煌,文章闪灼,却看不见宝玉在那里。一回头,只见左边立着一架大穿衣镜,从镜后转出两个一般大的十五六岁的丫头来说……又进一道碧纱厨,只见小小一张填漆床上,悬着大红销金撒花帐子。”第三十六回“宝钗便顺着游廊来至房中,只见外间床上横三竖四,都是丫头们睡觉。转过十锦槅子,来至宝玉的房内。”第三十七回“却见槅子上碟槽空着。那槅子尽上头的一对联珠瓶还没收来呢。”第五十一回:”你把那穿衣镜的套子放下来,上头的划子划上,你的身量比我高些……忽听见晴雯如此说,便自己起身出去,放下镜套,划上消息……只听外间房中十锦格上的自鸣钟当当两声,外间值宿的老嬷嬷嗽了两声。”第五十四回“于是大家蹑足潜踪的进了镜壁一看,只见袭人和一人二人对面都歪在地炕上。”第五十六回“那是你梦迷了。你揉眼细瞧,是镜子里照的你影儿……如今倒在大镜子那里安了一张床。有时放下镜套还好……不如明儿挪进床来是正经。”第五十七回“一时宝玉又一眼看见了十锦格子上陈设的一只金西洋自行船。”
通过这些精彩的室内描述,我们可以真切地感受到怡红院正房的室内空间是如梦如幻、扑朔迷离的,其中最突出的是一个“幻”字,简直是一座迷宫。
之所以说怡红院是迷宫,主要基于下面四个理由:
首先:怡红院的诱惑太多。房子内部的雕板花样品类繁多,各式各样;槅板上古玩珍品、鼎屏书剑,应有尽有;纱绫帷幔,五彩绚丽。如此种种,的确是温柔富贵,但对于一个成长中的少年来说,何尝不是充满了的诱惑,诱惑到使人沉迷、不能自拔的境地。
其次,怡红院的脂粉气太重。我们知道怡红院有袭人、晴雯、麝月、秋纹、碧痕、红玉、四儿、芳官等等至少十几个个性不同、但都美丽可人的女孩子,和这些女孩子脂浓粉香、鬓垂钗亸、莺娇燕嗔、日夜厮守,宝玉虽以呵护者自居,但何尝不是欣赏者。甚至连装饰画都是女孩子,即便这些女孩子没有主动勾引宝玉,宝玉自我的沉迷自是难免。这里上演着人间的各种悲喜剧,例如:第二十五回隔花人远天涯近,第二十六回黛玉独立花阴悲泣,第三十一回晴雯撕扇,第四十四回平儿理妆,第五十二回晴雯补裘,第六十三回夜宴,第七十七回海棠预老等等。这些事件或多或少、或早或晚都将成为贾宝玉决定走出怡红院的原因。
第三,室内空间是迷宫。怡红院正房是五间的上房。在这五间正房前又加出三间,称为“抱厦”。这样一来,室内空间就扩大了。颐和园的乐寿堂就是采用的这种建筑手法。怡红院室内各房间之间的分隔,并不是用墙来封死,而是利用雕空玲珑的木板做成各种花罩、槅扇来分隔。房间内部还有暖阁、碧纱橱等分隔,在空间上互相贯穿流通,从而在有限的室内空间中创造出迷幻的空间效果,难怪贾政等“未进两层,便都迷了旧路”。在这样一个处处都能有风景,处处都有可能的空间里,看似有很多路可供选择,实际上能走出的路是极其有限的,岔道虽多,属于你的永远只有一条。这种房屋构造即象征着,在一个充满诱惑的迷宫里,贾宝玉面对无数的道路选择。
第四,镜子造成了幻像。小说中写道镜子的地方很多,贾政见到了,刘姥姥见到了,贾芸见到了,晴雯和麝月谈到了,宝玉和麝月见到了。小说第五十七回:袭人在旁听他梦中自唤,忙推醒他,笑问道:“宝玉在那里?”此时宝玉虽醒,神意尚恍惚,因向门外指说:“才出去了。”袭人笑道:“那是你梦迷了。你揉眼细瞧,是镜子里照的你影儿。”宝玉向前瞧了一瞧,原是那嵌的大镜对面相照,自己也笑了。早有人捧过漱盂茶卤来,漱了口。麝月道:“怪道老太太常嘱咐说小人屋里不可多有镜子。小人魂不全,有镜子照多了,睡觉惊恐作胡梦。……”镜子的折射使本就是迷宫的怡红院空间增大,更加虚幻迷惑。另一方面,对于小孩子,成长中的宝玉来说镜子增加了幻想,虚虚实实,让人很难分辨,怡红院更加光怪陆离,难以走出。
怡红院的设计既是顽石下凡的“受享”要求的实现,也是宝玉“由色入空”,其色有令人“目盲”的“世间万物”,其色还有令人“心盲”的“多情女儿”,当他把这些都放下的时候,他就具有了所谓“转身、出走”的可能。怡红院的“迷途”和镜子照出的“虚幻”,贾宝玉什么时候能“勘破”这些“幻像”,什么时候就彻底地从“温柔富贵乡”的“色”世界彻底走出,走向回归生命本体的“空”的境界,完成他在人间“历劫”的经历,成为一僧一道的“度脱者”,或者说人世间的“了悟者”。
怡红院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现实意义,是作者为贾宝玉量身打造的成长空间,是贾宝玉先天属性(受享)和后天属性(度脱)的完美结合空间。
5、怡红院是什么时候(或者朝代)出现的?清代
怡红院是曹雪芹所著《红楼梦》大观园中一景,贾宝玉住所。后来泛指青楼。
6、“怡红院”的来历大观园中的怡红院,“一边种着数本芭蕉;那一边是一颗西府海棠,”,“此处蕉棠两植,其意暗蓄‘红’‘绿’二字在内。”最初贾宝玉将此处题为“红香绿玉”,元春改题为“怡红快绿”,赐院名为“怡红院”。人们不仅要问:为何贾宝玉的院中单单只有“蕉棠两植”的布局?为何经过题匾、试诗、改名的曲折之后只余“怡红”一义?我的解答是:“蕉棠两植”是用“湘妃姐妹察岁二人同事虞舜”的典故,暗示在贾宝玉的爱情史上将是“两两出婵娟”的格局,这两人就是姓名和字号中带“湘”字的史湘云和“潇湘妃子”林黛玉;经一番波折后只余“怡红”之义,暗示林黛玉不幸早亡,“弊搏玉碎而红遗”,最后陪伴贾宝玉并租没祥与之偕老的是史湘云,这也是“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真正含义。因此曹雪芹笔下的黛、湘之于宝玉就如同湘妃姐妹二人之于虞舜,仔细分析不难发现,曹雪芹塑造的林黛玉和史湘云两个艺术形象暗含“娥皇”“女英”二妃之名。